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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季,你怎么会在这时跑出来?”他咳嗽两声,感觉下一刻喉咙就要被撕裂开,“我如何帮你?”
季怜渎嘴角勾起一丝轻笑。
眼底却闪过犹疑。
这个人不是苻缭,为何又要像苻缭一样,如此紧张着自己。
就像真把自己当做心上人了一样。
何况那个苻缭对自己并不上心。
季怜渎盯着面前人的瞳孔看,怎么都看不出浑浊的杂质,干净得让人畏惧。
难道是自己太多疑?再如何玄幻,也不会有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毫无征兆地替掉了原来那人。
兴许真是高热一场,将人脑子烧坏了。
而且,奚吝俭比他更谨慎。既然发觉了他的异常,怎可能还没什么动作?
走神片刻,犹疑倏然散去。季怜渎轻轻甩了甩脑袋,似是要把刚才想的无稽之谈清出脑海。
那又如何。
刚才已经和奚吝俭撕破脸,只要让面前这个人拖住奚吝俭,他便再能趁势逃跑,找到那阉狗,再寻一个藏身之所。
这人愿意当个救世主,那自己也遂了他的意便是。
无论他是谁,他们这样享着荣华富贵,不知民间疾苦的人,都该……
身子忽然一暖。
苻缭给他披了件外裳:“坐上来说吧,趴着脚会受凉的。”
他说着,眉头又拧起来,低声清了清嗓。
季怜渎片刻没说话。
“……璟王与徐官人还没走,因着你爹实实在在给璟王划伤了,如今还在院子里。”他没动,只是示意了一下屋外。
季怜渎缓缓吐出一口气:“璟王不走,我也没办法跑掉,阿缭,你能不能想办法让璟王快些离开?”
不行。
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个位置,怎能因为这个打乱原有的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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