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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吝俭只是撑在椅子的把手上,却也足够让苻缭如同被锁在椅子上一般,一动也不动。
苻缭发觉自己的声音开始发抖,腹部难受起来。
“我知道,他不应该找我。”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连官家都没见过,父亲也不同意我与他来往,他不该来找我。我也很奇怪。”
犹豫片刻,他轻声道:“我是哪里惹殿下生气了?殿下与我说了,我不会再犯的,殿下别气坏身子。”
顿了顿,他眉头又微微皱起:“要是明日上不了朝,他们又该嚼口舌了。”
奚吝俭呼吸一滞。
他眼皮跳了跳。
一只手蓦地掐住苻缭的脸,使力地往外一拉。
苻缭吃痛地“唔”了一声,便听见奚吝俭的声音。
“你以为孤与你一样?”他话里颇有些咬牙切齿,“弱不禁风的。”
碰一下就觉得疼了,真受了伤又不声不响。
苻缭见状,眼睛亮了亮:“殿下不生气了?”
“得寸进尺。”奚吝俭斥了一声,面色立即冷下,“你知道他在利用你,为何还帮他?”
苻缭心道他果然还是误会了,正想着措辞,奚吝俭已经开口。
“北楚分裂时,闵州闹了饥荒。孤率军队死守,与那里的百姓共享粮草,很快就见了底,而补给未到。这时候来了个老和尚,说不会让他们饿着,开始把自己的干粮布施给灾民。”
“后来他的干粮少了许多,布施次数成了两日一次,然后是五日一次,人们开始指责他自私。”奚吝俭道,“最后干粮吃完了,他们说老和尚食言,死不足惜,于是把老和尚也给分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