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奚吝俭似是被逗笑,戏谑道:“那你还敢靠近孤?”
苻缭摸着怀里的绵羊,浅浅抿了一个苦笑,没说话。
奚吝俭也默然,细细端详着苻缭方才有些突兀的神情。
半晌,他开口道。
“想办法让季怜渎回来。”奚吝俭说,“孤可以留他一口气。”
“啊?”
出声的是殷如掣。
他陡然开了口,苻缭没有防备便被一惊,怀里的绵羊好像是认出他一般,也怕得叫了一声。
奚吝俭摆了摆手,示意殷如掣噤声,又看着苻缭,等他回话。
苻缭顿了顿,下意识想去看那人,发觉那幅令人作呕的景象早已被挡住。
不偏不倚,似是本就不愿让他看见。
苻缭缓缓摇了摇头。
“这是殿下私事,我不敢插手。殿下要寻回季怜渎,想来也不是难事,何必多此一举?”
奚吝俭嘴角微微一动,好像有些意外苻缭的选择。
苻缭脑袋歪斜一下,正视着他,浅笑道:“我不是说过么,我不会让自己被吃的。”
若是救了他,那季怜渎逆反的心思便会被宦官察觉,便会让他们之间生了隔阂。
拿捏住的棋子想要噬主,宦官党大抵不会再冒着风险信任季怜渎,甚至会加以灭口。
于是季怜渎只能依赖奚吝俭了。
这不还是变相地把他锁起来了么。
而季怜渎一边怨恨他,一边又不得不委曲求全,对奚吝俭的态度只会越来越差。
他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这一切再发生。
何况奚吝俭要是再一捅破,是自己把他卖了,那季怜渎可就有实打实的理由要自己死了。
苻缭眉心紧得酸疼,不自觉揉了揉。
奚吝俭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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