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定然不是只因着昨日没休息好,还有许多繁杂的事务都要他过目。
还有让他动怒的千秋节。
苻缭便要找个借口离开:“季怜……”
奚吝俭目光陡然冷了下去。
苻缭被刺得一惊,奚吝俭面上却没变化,教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提到季怜渎了,那大概不是了。
是自己承认了喜欢季怜渎,就算再如何澄清,奚吝俭也会有所芥蒂。
苻缭抿了抿嘴,想转个话题,奚吝俭已经开口了。
“留下。”
奚吝俭知道这人就和他手里的绵羊似的,自己还没动什么,他就吓得要跑了。
果然,苻缭愣了一下,奇怪奚吝俭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过那困惑很快又化成了莞尔,像大旱后的第一场甘霖。
“会按跷么?”奚吝俭坐在床边,与苻缭不过一步的距离,“过来。”
苻缭不得不腹诽一声,奚吝俭使唤人是相当自然。
他却也高兴,奚吝俭愿意将自己疲累的一面展露出来。
“我给殿下按按脑袋吧。”他道。
他本想给奚吝俭按按肩颈,但一想到自己的力气与奚吝俭的体格,按着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苻缭不得不坐到床榻上,檀香味顿时被淡淡的沉香给取代了。
他有些许拘谨,但见奚吝俭不介意,他便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他小心翼翼地碰到奚吝俭的额中,轻轻地点了点,见奚吝俭确实没什么反应,才慢慢按揉起来。
说是按摩,苻缭也只记得那一星半点儿的穴位,将常给自己揉的地方也用在奚吝俭身上。
“你有给别人按过么?”
奚吝俭冷不丁出声。
苻缭的动作猛地一停,缓过神来似的慢慢动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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