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但米阴紧随其后地来了,有些空洞的视线盯了一会儿苻缭,才淡淡地谢过,将奚宏深领走。
其余人的脚步一消失,奚吝俭的身影便出来了。
殷如掣跟在他身后。
“你的爱好就是听人倒苦水?”奚吝俭道。
“不是爱好不代表不能听。”苻缭笑了笑,面色有些凝重。
他大抵知道奚宏深这无法无天的任性是怎么来的了。
但奚吝俭在重回朝堂的那一刻,面对他父亲的防备,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看向奚吝俭,发觉奚吝俭的目光凝在他脖颈上。
苻缭下意识摸了摸。
大抵是勒痕,一圈一圈的有些发热,指腹少凉,触上去有种诡异的舒适感。
几道伤痕并不集中,可以清晰地窥探出柳枝是如何交错缠在上面的。
苻缭一点一点摸过去,冷热之间的交缠教他忍不住发了抖,思绪飘向记忆不多的窒息感。
发现苻缭察觉自己的目光,奚吝俭立即收回视线。
“殿下……”
他咳嗽两声,没有再问,而情绪依然隐在了说出口的两个字中。
“有功夫担心别人,不如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奚吝俭果然避开了这个话题。
“这不是在照顾了么。”苻缭不断地触碰着存在感渐渐增强的伤处,“这伤也急不来的。”
奚吝俭长长出了口气,认输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