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的究竟是为何?”
“想把矛盾转嫁给奚宏深,他巴不得我们两兄弟这就撕破脸。”奚吝俭眸色沉了几分,“腿伤的借口撑不了多久,且看他还有什么动作。”
他淡淡抿了口茶:“他还以为孤不知道当初也是他做的。”
孟贽一愣。
“孟贽,你还记得那天么?”
奚吝俭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到空气的潮湿与冰冷。
与那日完全不一样。
“奴婢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奴婢当年的事。”孟贽道。
他的声音也不自觉沉了下来。
奚吝俭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道格外突出的,比周围深一块的肌肤同样时刻提醒着他。
“知道当年之事的,还剩下多少人?”奚吝俭道,“当年也算无人不知,现在已经无人问津。”
尤其是当时的朝臣,为了自己利益使尽浑身解数,你争我抢。
最后在分裂的国土前又毅然决然地一同抗敌,带着对对方的算计一同死在战场上。
尸骨都捡不回来。
孟贽眉头陡然皱起,闭上眼,不愿再回忆那日。
奚吝俭揉了揉额角。
千般思绪,他能与谁去说?
他一贯是不说的。他不需要说出来,也能自我纾解。
但总有失控的时候,哪怕只是一瞬。
而最近这种欲望出现的频率愈发多了。
他听见小厮的脚步声。
他闭起眼。
小厮不敢直接通报,附在孟贽耳边悄声说完,又小心翼翼地告退。
奚吝俭睁开眼。
孟贽躬身,并未说话。
几日前,府里人均察觉了,不能再提到那个人,于是大家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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