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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己也不想说心里话,与奚吝俭没什么区别。
苻缭小小叹了声气,又期待着奚吝俭会像先前那样逼着他说出实话。
但奚吝俭只是笑了一声。
“世子这是在……”他琢磨着用词,玩味道,“撒娇?”
苻缭顿了顿。
果然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的心思注定不会交到自己身上。
苻缭眉尾落下,没有看奚吝俭。
他仍是笑着,嘴角淡淡的笑意中蕴着一丝只有他自己才尝得到的苦味。
他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来时,最后一点苦笑已经被风掠走。
“对,我在撒娇。”他道。
第44章
凉风习习,如履平地,毫不费力地拨弄苻缭额前的细发。
眸中秋水在那一汪小小的干净瞳孔中泛起细微的波澜,只一瞬便归于平静。
他的眉眼自然落下,身后便是显得荒凉的平关山,为他的孑然更添几分萧瑟。
他虽然如此说,但奚吝俭知道他并无此意。
苻缭情绪忽然低落了。他看得出来。
这转折突如其来,苻缭的目光又如此坦诚,像是从容前赴刑场的高洁之士。
苻缭在他之前开口了。
“殿下不生气么?”他眼睛不自然地眨了几下。
“为何要生气?”奚吝俭眉尾抬了抬。
说罢也不见苻缭要开口,在话彻底落到地下时,奚吝俭才又抬起来:“你又没和季怜渎这般说话。”
既然都做戏了,苻缭也这么以为,那便做到底好了。
奚吝俭揉了揉额角,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苻缭的呼吸明显了点,胸膛的起伏却没有方才规律。
这才是他认识里的奚吝俭。苻缭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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