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压抑这种不合时宜的情绪,一阵阵甜蜜还是不断从心底涌出,甚至报复式地开始席卷他的全身。
就在他马上要克制不住自己面上的表情时,奚吝俭开口了。
“非要等出了事才愿意叫人过来么?”
感觉到奚吝俭明显的不悦,苻缭咳嗽两声,带着些鼻音。
“我本就不习惯有人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殿下应该明白的。”他道。
自己与奚吝俭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之敞从来不是日日都在自己身边,奚吝俭不可能没发觉。
奚吝俭啧了一声。
他瞥了一眼苻缭,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看。
先前的那股畏惧完全不见了。
奚吝俭知道,他又听出自己话里暗含的意思。
……这一点也算有利有弊。
比如现在,他就不想让苻缭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腿伸直。”
让奚吝俭高兴的是,苻缭现在起码不再抗拒与他交谈。
那么自己也要得寸进尺一下。
苻缭意识到奚吝俭想帮自己上药,身子立马就绷直了。
他连忙摇头,盯着自己的伤口道:“我这药才刚换过。”
奚吝俭强行掰过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他冷冷笑了一下,“这种事情还想骗孤?”
这药什么时候换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
苻缭抖了一下,虽然不敢多看奚吝俭的双眸,但奚吝俭察觉出这并非是自己不想看到的那种畏惧。
他从这眼神中找回了以前熟悉的感觉。
就该是这样的。
“不想伸直,可以。”他命令道,“双腿屈起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