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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说是过分维护他母亲。
奚吝俭亲眼见到过他将其他妃子的眼线沉塘而未让他母亲知晓,处理完后遇见了他母亲,他也只是平静地行礼叫贵妃娘娘好。
他母亲也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对他与其他人并无区别。
因着谋逆这事被压了下去,楚顺帝也不敢明着把他母亲送进冷宫,于是广宁宫渐渐成了真正的冷宫。
奚吝俭那时候只觉得清静,后来才明白母亲终日的冷脸是为什么。
可米阴与孟贽都在她身边,广宁宫里的奴仆也没有抛下她的——他们本就是古家带来的人。
最让奚吝俭不解的是,母亲为何不肯与他说明情况。
他甚至不知道母亲已经对自己失望了,因为她从来没有说过。
她难道指望一个孩童能读懂她面上的表情么?
即使当时他对这些权斗一知半解,也总比什么都不说好。
奚吝俭眼神暗了暗。
自己也是承了这点。
他看向苻缭,想说的话终究只卡在嗓子里。
好在苻缭能理解自己。
即使自己什么都不说。
虽然总有些地方不得不点出来……但那并不是多此一举。
苻缭没有发觉自己的眉尾已经低垂下去,好像受了委屈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他不知何时曲起双膝,双手搭在膝上,既像是要埋在自己臂弯中,又像是要贴着奚吝俭。
方才因为被揉脑袋而有些散乱的几缕发丝抽离出青丝间,故意要奚吝俭注意到似的搭在苻缭的肩上、手臂上,还有些许散在了奚吝俭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