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俭知道上木的情况,大抵会想办法把伤亡降到最低,但国王不一定这么想。
说到底,不知对方的情况,苻缭怎么都不敢掉以轻心。
也是奚吝俭打定主意,一定要做这事,又不想让自己掺和进来,致使他对这事实际上一知半解。
这里不比现代,就是要最快传回消息,都得等好几天。苻缭知道自己难以熬这么久。
他越想心里越沉重,直到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之敞去问车夫情况,回来告诉苻缭说是已经绕完一圈了。
苻缭顿了顿,尝试去听前方的动静,忽地听见一股劲风。
“世子。”殷如掣的声音出现在轿厢外,“殿下想要借用片刻车轿,与世子密谈。”
之敞一悚,连忙捂住耳朵,让苻缭忍俊不禁。
看来奚吝俭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
“那你去和你的兄弟们说说话吧。”苻缭对之敞笑道。
“哎,多谢公子!”之敞忙不迭下了轿,车帘还未重新合上,修长的手指便探进来挡住了要合上的布料。
苻缭顿时感觉轿厢内压抑许多,似乎不是因为心理作用。
奚吝俭上轿的同时脱下了宽大的外裳,衣袖顺着他右肩滑落,眼看就要扫到苻缭的膝上。
苻缭便用手去接,碰上的那一刻摸到了袖上沾湿的部分,有些黏。
苻缭眉头还没皱起,奚吝俭瞳孔立时缩了一下,衣袍应声落在外面,苻缭的指尖被同时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