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命令苻缭就这样彻底摔进他怀里。
苻缭的大脑还在运转着,没发觉熟悉的气味愈发浓厚,只是心底觉得舒适,便主动往能让他安心的地方靠了靠。
“殿下……”
既然奚吝俭说他早有计划,是说他已经计划要自己帮忙么?
但若是如此,为何不在那日就与自己说清楚,而要等到现在?他应当是没有什么再要忌讳的事了。
苻缭想起第一次见过官家,死里逃生后自己与奚吝俭说的话。
那时自己笃定奚吝俭并不想让自己死,奚吝俭也算是默认。
因为奚吝俭需要自己的身份,还要测试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
能力……
也许不仅仅是面对官家时,或是在朝中做事时的能力。
还有现在。
“难道殿下早就想到会有这一日?”苻缭有些惊讶。
不仅是被迫要出征,还是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形之下?
都被他料到了?
“殿下这般肯定,会有如今的局面?”苻缭终于抬起头来问道。
奚吝俭没有答话,只是微微颔首。
并不如往常那般明确的回复。
苻缭细细思索一番。
“殿下何以有如此把握?”
“因为沉不住气的必定是他们,甚至不需我做多少决策。”奚吝俭手指点在窗上,“看看,都把他急成什么样了。”
说罢,奚吝俭想起那里脏得难看,皱了皱眉,好在苻缭也没有特意要随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