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大麾并不厚实,但同样起到了防风的作用。
对于苻缭来说,这份热意非但不是累赘,而是让他更加安宁的,无声的保证。
他愣愣地盯着奚吝俭看了好一会儿,才发觉自己的举动是多么冒犯。
他连忙瞥开眼。
奚吝俭遽然开口了。
“我看不出你是拒绝,还是同意。”
他的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话里该表现得那么慌张。
“我有些疑惑。”苻缭回道。
纵然他有种半梦半醒的不真实感,奚吝俭这般明晃晃地挑破,还是让他最开始的疑虑浮上心头。
他的眉心微微蹙起,奚吝俭便知道他又是在多想了。
“你在疑虑孤与季怜渎之事?”奚吝俭眉毛动了动,露出一丝笑容。
见奚吝俭这般有恃无恐,苻缭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否将一个简单的问题看得太过严重。
但显然,这并不是什么可以被轻描淡写盖过去的话题。
“你觉得孤是那样的人?”奚吝俭继续问道。
苻缭顿了顿。
他自是不相信的,但这件事在没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前,他实在难以放下心来。
“既然不信,又在怀疑?”
“这不冲突。”苻缭道,“何况,我若真没有这想法,殿下恐怕还看不上我。”
奚吝俭稍眯起眼。
苻缭眨了眨眼,下一刻奚吝俭就逼近他,伸出手,用力地拍在苻缭的肩上,再用力按紧。
柔软的薄布在苻缭锁骨处轻轻摩擦,奚吝俭修长的手指顺势搭在锁骨上,有意无意地刮擦,激得那处泛起一阵痒意。
苻缭不禁瑟缩一下,道:“我有说错么?”
奚吝俭与他挨得很近,苻缭感觉一呼一吸都被他尽数掠夺去,这种感觉非但没让他害怕,还让他的呼吸急促起来。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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