俭想起自己少时初入边疆,听不懂他们方言,他们也听不懂自己说话般的无力。
“罢了。”他最终道,“既然玉玺已经在孤手上,想来总管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没错。”米阴脸上隐隐露出笑容,“奴婢终于可以去陪娘娘了。”
他的袖口翻出一把尖锐的小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划去。
奚吝俭对此早有预料,立即出刃打在他手腕上,小刀应声而落。
“死得太痛快,孤可不满意。”
连死亡对他来说都成了幸福之事,奚吝俭可不想就这样便宜他。
“殿下想惩罚奴婢……当然可以。”他咯咯笑了两声,“比起娘娘的痛苦,奴婢受多少都不算数。”
奚吝俭无聊地吐了口气。
就在他移开目光的一瞬,忽然察觉什么,瞳孔倏然放大。
米阴的笑声戛然而止。
疼痛自他背后传来,他费了些力气才转过头去。
“朕可是皇帝……”
宽大的龙袍早已被红红白白各种颜色染得泥泞,布料与血肉缠在一起,奚宏深一步步把它们都拖了出来。
米阴难以置信地望向宫内。
奚宏深他还不清楚么,留下几个太监宫女足够制服他了,何况奚宏深身上还是带着伤的。
可如今,那几人东倒西歪地倒在地上,宫殿内一片狼藉。
奚宏深同样如此,看得出来要脱出那几人的阻拦已是用尽浑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