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活血化淤的药,边揉边嘟囔着该打狂犬疫苗,变相骂楚荇是疯狗。
陆悬坐在沙发上,看着江喻低头时露出的发旋问:“小兰是不是讨厌我?”
江喻抬头:“怎么这么问?”
“你们感情那么好,万一她讨厌我,连带着你也讨厌我怎么办?”
“不会的。”江喻说。
“如果非要在我和她之间选一个呢?”
“意思是,你们俩掉河里我救谁?”江喻嗤笑一声,“你几岁了?”
江喻没回答这个问题,陆悬也就没有追问。这种问题听着幼稚,却禁不起琢磨,想也不能深想。
当江喻起身时,陆悬忽然抱住他的腰,嫉妒心作祟似的咬他的耳朵,又在他倒吸冷气的时候松开牙关。江喻转过身来与他接吻,而他又轻柔得异于往常。
楚荇的话撕开了江喻的伤疤,陆悬在只言片语中却体会到了深刻的残忍。为了缓解她自己的愧疚,她宁愿用刀割江喻的心。裘子兰骂得痛快,可陆悬心里始终像被堵住一样难受。
他不想再在江喻脸上看到那种神情了,这辈子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