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次才抽出来,他点燃后塞在嘴里,用力吸了几口平静下来,“他没生气,也没骂我,好像早就知道我的目的,所以非常平静。我感觉他想对我说什么,特别无助的样子。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那么平静地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有一个陪伴了他几十年的最好的朋友,对他来说如同家人的人,检查出癌症晚期没得救了。”男人又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他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向我告白,大约希望有人能在他最难过的时候给他一个支点。而我干了什么呢?我干了这世界上最混蛋的事。”
“紧接着研究项目也出了问题,因为具有不可预知的风险,项目经费又源源不断地消耗着,上面考虑把项目停掉。项目暂停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走了,租的房子退掉了,评职称的申请撤销了,就连首科院的留任邀请也被他拒绝了。我打听过他的消息,他跟母亲关系不好,父亲在他十九岁的时候因为酗酒出车祸去世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似乎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