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浮现出奇怪的气息,我几乎错觉他与那“海螺”融为了一体。
考虑到他正是货真价实的“另一个世界”的人,我怀疑这东西可能真藏有什么玄机。
“你知道它是什么吗?”我忍不住问道。
库洛洛抬起眼,奇怪地反问:“它的主人是你,我怎么会知道?”
“那你怎么一直盯着它?哪里入你法眼了?”
库洛洛发出一声叹息:“我也不是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的礼物,丑成这样的实在不多。”
说完,他随手将“海螺”扔回箱子里,仿佛嫌弃一般再也不看一眼。
库洛洛说话时而很坦诚,时而又讳莫如深,然而就连他的隐瞒都光明正大,让我连说服自己多心的借口都没有。
刚才的怪异感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我看着他搭在膝上空空如也的手掌,试着伸手碰了一下,见他没有避开,索性将整只手都捧起来。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骨头是硬的,肉是软的,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条分缕析地延伸到手腕处,可以看见动脉细微起伏。
我又摊开自己的手摆在旁边,除了小一些、黑一点、不曾沾过血,二者之间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