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灵魂存在。’
我想起他曾对我说过的这句话。
也许理智与情感并不总是对立。
饭后的余兴节目是放焰火,一家人爬上顶楼。表弟们点燃引信后飞快地跑开,焰火接二连三蹿到高空,在夜幕上绽放出五光十色的花。
其他家随即也放起了焰火,隆隆响声此起彼伏,在山间回响。
库洛洛站在我身边,清秀的面容在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低声吟唱了一句。
库洛洛回过头。我望向近乎圆满的明月:“意思是:就算相隔千里,抬头看到的都是同一轮月亮,就像还在彼此身边。”
——即便身处不同的次元、不同的世界,乃至是生死之隔。
“借花献佛,这句话送给你。”
也送给我自己。
过了许久,夜风才送来库洛洛轻浅的回应。
“谢谢。”
农村不像城市,没有丰富的娱乐活动,几个平时喜欢打牌搓麻的人被库洛洛灌了一肚子白酒,夜风一吹不知东南西北,只能互相搀扶着下楼。太后和老人们选择去客厅看中秋晚会,剩下我和库洛洛继续留在天台上。
其他人一脸“我懂”。然而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罗曼蒂克,直到睡觉时间,我们也只是各自占据了天台一角吹风赏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