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吗?”
“谁让你光着脚就跑出来。”他把袜子扔给我,然后穿上短靴。
我伸长两根手指,从膝盖上掂起那双袜子:“……”
这个库洛洛好丧失我不认识他!
“快点穿上,要走了。”
库洛洛跳上船,走到驾驶座上看了一眼仪表盘,又走到船尾的马达边。
我屏住呼吸套上袜子。长得帅又不一定没有脚气,我拒绝探索这个课题。
好在穿上之后,库洛洛残留在袜子上的体温让我立刻感觉双脚又重新长在了我身上。
这时,一股奇异的感觉自后方蔓延开来,我回身趴在椅背上问道:“你又用了念吗?”
库洛洛抓着马达手柄正要发动,闻言似乎有些讶异,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语调中透出了一点惊奇:“你能感觉到吗?是,我用了圆。马达发动的动静很大,如果这附近有人会很麻烦。”
“有道理。所以有人吗?你的圆范围有多大?”
库洛洛自动忽略了最后一个问题,回了一句“没人”就拉动手柄。
耳边顿时一震,轰鸣声果然传出去很远。
深夜里的大海充满未知的恐惧,似远似近的海涛声夹杂在马达声中几乎让人分不清彼此。快艇远离码头我后只觉得四面八方全是黑色的海水,明月与星辰一瞬间变得极为遥远,天与海一片混沌,茫茫然无所依的感觉陡然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