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抽噎,但他不肯再发出声音。
很明显乐师今天没有在前庭花园的纱幔后演奏,而是跑到了玻璃花房这边。他安静的时候是真安静,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乐师很抱歉地道:“对不起,江先生,我不是故意不出声的,我正在更换琴弦。”
他本来想换完琴弦再跟江野搭话,但当他换完时,江野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气氛真的很难开口搭话,乐师的每一条胳膊每一条腿都坐立难安。
“没事。”江野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去水池边洗了把脸。
额前的刘海儿长长了一些,被他顺手撸了上去,他的眼睛还是红的,但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一些。
成年人的情绪是这样的,来得快,去得也快,哭也得看着表,精打细算着时间。
他坐在乐师旁边的墨绿色铁艺圆凳上,头轻轻靠着屏风,闭上了眼睛。
乐师纠结了一会儿,大概是想哄江野开心,他拿起了小提琴。
“我学了您那个世界的曲子,您要听吗?”
“真的吗?莫扎特还是贝多芬?”
江野不是很了解音乐,自打世界上出现音乐这个概念之后,人类社会中诞生了许多大师,但他只知道这俩名字,也只在自家小区的门铃中受过名作《致爱丽丝》的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