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上前迎过孩子,和老人一同冲着他们这处作揖才挑起馄饨担子慢慢离开,许是乡间人,这礼的姿势不太规正,但面上都是和善的笑,也不减清廉做派。
宋听檐看了许久才开口,“进去罢。”
夭枝见他这般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她好似从头到尾都忽略了一件事。
虽说凡间皆按命簿走,与她来说只是差事,可宋听檐是真真实实从皇宫里出生,吃尽了百般苦。
他为祖母硬闯皇宫,落的幽禁罪名,祖母却没有替他说一次话;他为父皇思索良多,却不想他这亲生父亲只是利用,或许还会要他的性命。
他若对所有皇子皆是如此,便也没这般难受,可偏偏皇帝颇为看重太子,总归是伤人。
宋听檐没有母族,也没有能替他考虑周全的长辈,茕茕孑立小半生也不过一个苦字。
他是不是也会羡慕旁人有那般可靠慈爱的长辈。
夭枝莫名有些沉重,她与宋听檐一道进府,他的心声却一直平静,这一年多的幽禁,她已经越来越少听见他心绪变化,或许是已经没有太多感受。
进了中庭,雪飘飘扬扬而下,越发大起来。
宋听檐步出廊下,在她面前步下台阶撑开油纸伞,转身替她撑伞遮雪。
夭枝心中想着方才,心思便没放在台阶上的薄薄积雪,脚落上去的下一刻便失去重心,猛地一滑,整个人往前摔去。
“小心。”宋听檐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没叫她摔着,而是直接跪在了他腿边,头撞上了他的腿,脑门生疼,这腿真硬。
她不由抬头看去,他当真是高,长身玉立,确如玉树临风前,如今居高临下看来,颇有风流之姿。
宋听檐见她这般蹲下身来,长袍垂落在地,“可还好?”
夭枝见他忽然靠近,忽而感觉到了炫目,他容色太盛,如今长开越发惑人,即便言行温润如玉,也掩盖不了惊艳之感,“没事。”
夭枝下意识别开视线,下一刻额间感觉到一点温润触感,她抬眼便见他抬手轻轻抹去她额间一片雪花。
&emsp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