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又是如何猜中后来的事,他明明什么都没有透露,他怎会知道地一清二楚,“那老毒妇看上去明明才二八年华,你又如何想到她是我害我爹娘的仇人?”
宋听檐言辞淡淡,“纸上染墨便褪不成原来颜色。”
嫪贳眼皮一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少年人经历许多,便可以变得老成,但一个老者想要装成少年人,是做不到的。
眼神能暴露一切,因为经历不会像记忆一般抹去,想再恢复年少时天真浪漫的眼神,除非投胎再来,否则即便外貌再怎么改变,也一眼便能出来年纪。
他瞬间想到在乌古族之时,他便是一步一步将自己的愤怒引到极点,为的就是将自己激怒,好与那老毒妇相斗,而他坐收渔翁之利!
好一个借力打力,他心中瞬间懊悔至极,果真不应该与这些皇室之人接触,帝王家善心计谋算,是他太过自傲,以为能瞒天过海,实则被人利用地彻底。
他本想利用此人中原皇室贵子的身份斗那老巫婆,宋听檐若赢了,他自然是大仇得报;若他死了,中原朝廷又岂会善罢甘休?
届时必然是千里重骑剿乌古族,如此他既报了仇,又好顺应少主身份将乌古族人心尽数收回,他善蛊,又有乌古族灵药秘方,再与中原朝廷周旋也不是难事,却不想反被看着如此温善天家子利用地彻底。
如此想来,宋听檐当初特意在外说出自己天家子身份,就是注意到他中原打扮,苗疆习性,且自己还暗中观察过他。
想来他那时心中便有了料算,故意摆出天家贵子的身份,引他入局。
也就是说,他早猜到棋局如何,料到他要用到的棋子想要什么,要做什么,便给棋子安排什么,好让棋子无知无觉地为他所用。
嫪贳一时心中大惊,无端恐惧涌上心头,等反应过来已然全身汗湿。
刺客杀人,毒者夺命,皆是明面上的刀剑,唯有这看不见的刀才最是可怕。
他是听过帝王权衡之术的厉害,可未曾见过便不当回事,如今亲身经历一时冷意直起。
乌古族世代传承,已有几百年的历史,盘根错节之处何其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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