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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枝浑身汗湿,这天罚不仅仅止于此,竟是一阵接着一阵。
十指连心,她疼得几乎无法呼吸,额头瞬间冒出一片冷汗。
她没想到天罚会这般可怕,她写完浑身汗湿,像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疼到失去意识好几次,等到写完账本所藏的位置,整个人都被搓磨了一遍。
她面色苍白,勉强平顺下一口气,只能将自己关在屋里,她有气无力靠着,忽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夭枝。”
他声音一贯好听,也能叫人轻易认出来,她如今模糊了思绪,竟也能听出来。
夭枝看向门,实在无力去开,她费劲开口,“殿下来此有何事?”
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外头没有走的意思。
夭枝想到他如今情形,倘若让皇帝发现他擅自离开贤王府,转念便会要了他的命。
她勉力起身下靠榻,才下地脚上便传来剧烈疼痛,她脚下一软,直接扑倒在地。
宋听檐听到里头的动静,当即一脚踹开了门,见她倒在地上,衣发汗湿,面容苍白,弱柳扶风倒在地上,竟是起都起不来。
他当即过来扶起她,揽进怀里低头看来,声音都轻了几许,“何处不适?”
夭枝靠在他的臂弯里,疼得意识模糊,他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今日绵绵细雨一直没有停过,他的衣袍已被雨水浸湿,眉眼玉面上也全是雨水,越显眉眼殊色。
夭枝微微摇头,只是苍白的唇色根本无法掩饰,亦没想到他会这般大胆来看她,心中五味杂陈,“陛下命你禁足,你也敢出来?”
宋听檐似乎并不在意,伸手拂过她汗湿在脸上的发丝,指腹轻轻触碰她柔软汗湿的面庞,“怎么这般苍白,我找府医来看看。”
夭枝只觉他如今这般,总不像对先生一般,竟似男女之间的相处似的。
她来不及疑惑,闻言只觉他胆子是真大破了天,还敢出去招摇,她当即伸手握住他的手,费力开口,“不必,我的身体我自己知晓。”
宋听檐看着她,“你身子自来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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