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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膝盖,疼得面容苍白,却硬是一声不吭。
夭枝快步上前,俯身蹲下,“你的腿还没有好?”她伸手过去一摸,却发现他的膝盖肿地厉害。
宋听檐唇角微起,微不可见嘲讽一笑,“我在宫中几日便跪了几日,你以为我对的是父皇,其实我对的是皇帝,我没有父皇,又怎么会有祖母……?”
她手上动作一顿。
“若是可以,我也希望去乌古族为祖母求药的事是真心所为,而不是我费尽心思做的一出戏。
我想心若明镜,坦坦荡荡,你觉得我能吗?我若如皇兄这般,自会心向明月,片尘不染……”
他慢慢抬眼看来,“你觉得我虚情假意,你我相识已久只得这么一句话?”
她一时语塞,竟有几分酸涩难言。
她是司命,自然最知晓他的处境,他若像宋衷君那般,有祖母谋划,父亲疼爱,母亲相护,自也是清风明月,又何需这般经营?
夭枝到如此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在宫中幼时到如今,只怕是尝遍冷暖,吃遍苦头,往日命簿也不过是一句带过,可总归他这一世得求些什么罢,这于他又不是纸上之言……
她千言万语也终究只能汇成苦涩难言。
她不知在感慨这样清风霁月不再如此,还是因为天意如此、命数安排,让原该清风霁月的人满心谋算。
夭枝不由闭上眼,纸上得来终觉浅,若是她,她自也要争这个位子的。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言辞冷静却直白,“皇帝只能有一个,所以,你会选谁去死?”
夭枝面对他这般问,竟是心口一窒,“这不是我能选的……”
“若是要你选呢?”她话还未说完,宋听檐便打断了她,和先前问的问题如此相像,却又完全不同,如今,他更像是在问一个好友,她心中希望谁做皇帝,亦或许,只算朋友,他在她心中又是不是最重。
“你只需要回答,你希望谁活着?”
夭枝顿口无言,她自然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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