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
太监引着她往里头去,越过亭台楼阁,才在一处水榭前停下。
夭枝往里走去,便见深处一张雕鱼石桌,再里头摆着卧榻,高脚案几,古玉花瓶,这水榭别具一格的独特,每走一步皆是雅致。
夭枝走近之后,便见宋听檐醉卧靠榻,这般随意越显腿长窄腰,桌上放着一壶酒,他应当是醉了,醉玉颓山之姿竟叫人羞于多看。
她才走近,宋听檐便睁开了眼,他抬眼看来,原本清润平和的声音染上几分水意,“夭先生来了?”
夭枝视线落在他身上,他与往日已完全不同,这一身太子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面若冠玉,越发天家气度。
他拇指戴着的玉扳指极为剔透,这般玩意儿乃皇家高位者之物,很是压人,可带在他身上却格外贵气,不但没有被压制,反而是让人不敢靠近的贵气。
夭枝收回视线,站在原地,以他们如今的局面,并不适合坐下叙旧。
宋听檐起身走到石桌旁坐下,行走间优雅从容,抬眼看来竟分辨不出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不坐吗?”
他只是稀疏平常一句问话,却让夭枝警惕万分。
她实在是有些怕他了,他聪明到让她害怕,亦不知下一步又是什么?
连听心镯在他面前,都如同摆设一般无用。
夭枝站了片刻,终究还是上前在石凳上坐下,玉石凳的凉意传来,让她冷静了几许,“殿下寻我,所为何事?”
宋听檐并未回答,只端起酒壶,替她斟酒,“踏雪找到了吗?”
夭枝做好了一切准备,却不想他开口问了这么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倒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夭枝默了片刻,“已然寻不见了。”
宋听檐斟酒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看过来。
他们二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踏雪是他们二人一起养的,如今不见了,也代表他们二人的交情不在了。
良久的静默之后,宋听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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