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证不变……
他如此周全,自然知道拖则生变,只要速战速决解决皇帝,便可成事。
自然无需纠结宋衷君这处,或许嫪贳和酆惕下狱,不过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逼宫夺位。
夭枝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皇帝若是驾崩,新帝登基也不过就是瞬息之事,他们根本阻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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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冷寒捎枝头,夜深不过二两风。
宋听檐站在窗边看着宫墙内的天,皇宫之中的天自然也能看到星星,但也不过只能窥见一角,压抑残缺。
太医跪在殿内不敢动,直到他转身让他退下,太医才起身弓着身子往外退去,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宋听檐往内殿走去,浓重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宫殿之中,仿佛呼吸间便入了药。
皇帝躺在床上呼吸沉重,显然只有一口气吊着。
宋听檐上前看了他许久。
往日九五至尊的龙榻岂容人靠近,可皇帝如今却已无力开口,他闭着眼,不做理会,显然是等着锦衣卫将真相查清,若是当真,他必要废此子。
宋听檐俯身在龙榻上坐下,伸手替他将被子掖了一掖,语调平和,“父皇,儿臣今日陪着你,明日就该上朝了。”
皇帝慢慢睁开眼睛,还未开口就已经咳嗽起来,似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宋听檐等他咳完,依旧平静,不见丝毫关切,“父皇放心,相师已立,丞相也在,满朝文武自然有大半人听他们的。”
他说到这,皇帝咳嗽稍缓,可下一刻,宋听檐忽而反问,“不过父皇,他们都是臣子,终究都得听皇帝的话,又怎会听先帝的忤逆新帝?”
皇帝闻言瞬间瞪起眼,似乎气极,更没有想到他竟敢说这些谋逆之言。
宋听檐却并不在意把这些说给他听,他似乎想起什么,缓缓开口,“父皇,儿臣知道你要查什么。
儿臣其实一直想说,皇兄他会不会真的没有参与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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