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阵法超度,一切似乎都合乎情理,可她直觉其中还有她未知的原由。
见安倾不答,月白内心低叹一声,继续擦拭着,待那墨色发丝已然干了大半,这才收了葛布晾于屏风上,准备将空药碗端出去。
“月白,你说人在哪种情况下会脱离平日的冷静自持去贸然而为呢?”
安倾骤然开口问道,月白停下脚步,将手上的青玉案再度放下,“公主,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安倾抬眸看向月白,有些诧异,“有什么直说便是,你何时也学了这拐弯抹角和我相待了?”
月白抿了抿唇,看向安倾,“神医虽好,可终究不是普通人。”
安倾正翻着书页的右手手指微微蜷缩,不自觉的捏了捏纸张,兵书用的熟麻纸十分粗糙,又易皱,她这一捏那处纸角便结皱不平了,任她再如何去抚也无法变回原来那般。
月白未说完全的便是空慎的身份,在世人眼中,这便是荒谬。
“你说的,我都明白。”
安倾良久一言不发,就在月白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时,才听得一句低应。
月白虽未婚嫁不明白这世间情爱之事可她在这深宫数十年,见得多了听得多了自然也知晓其中厉害,看似简单二字却让人终其一生都陷在了其中。
安倾算是她陪伴着看着一同长大的,她初见安倾时已有十二三岁有余,那时候的她只想着有个在这吃人炼狱活下去的机会,便自动请缨来了安倾身边。
一个死了母妃只靠着皇帝疼爱的公主,未来的前景可想而知,果不其然,未过几年,引进的秀女一批接一批,皇帝每日忙的不亦说乎,对这个幺女的疼爱也逐渐削薄。
后来,生子成了皇帝的心魔,每日修仙求药,耗费大量财力人力去修各类法坛祭祀,逐渐陷入无法自拔最终走向消亡。
“……”
月白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到了嘴边却化了回去,默不作声的端着青玉案退出了房间,她知道或许安倾需要自己权衡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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