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她挂掉电话,勉强给徐牧发了条消息,简短告知最近自己不再跟节目拍摄,便请司机径直开回了家。
她草草按下指纹锁,进门将包往地上一撂,高跟鞋甩了半只也索性不管,一个翻身便仰面躺进沙发。
“哎呦!”
她被硌得跳了起来,一脸惊恐地转过身望向沙发里的原客。梁思南龇牙咧嘴地半撑起身子,扭曲的五官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安霁月都忘了他来这里暂住,哭笑不得,“南哥,你躺在这儿干嘛?房间里有床。”
梁思南幽怨地瞧着她,“你家的门太高端了,我打不开。”
卧室门是越辉挑的,每一扇都有一层指纹锁,录入的指纹数据也与大门不同。她声称就算哪天被剁了食指破开第一道门,还有第二、第三、第四道防线。
安霁月当时就觉得这女人又开始抽疯了,但她没敢说,仍然乖乖配合着将自己双手不同的指纹录了进去。
“晚上我就跟越辉说,把这几道锁统统撤掉。”她打起精神,故意忿忿地讨伐起越辉的小题大做。
梁思南捶着胸口,已经缓了过来,冲她摇了摇头。他将身上的毛毯堆去一角,腾出身边的位置,朝她招手。
“刚才撞疼了吧?过来,我帮你揉揉。”
安霁月脱下薄大衣,里面是件简单修身的吊带长裙。她往过一坐,斜背对着男人略显魁梧的身躯。梁思南即使坐着,看她也须得低下头,此刻坐在他前方的女人背影单薄,他张开手臂甚至能将她整个圈在怀里。
他松松握着拳,突出的中指关节探着她刚刚撞得最猛烈的痛点,定位后又张开手掌,拿粗大宽厚的掌根缓缓打圈,准备替她活一活瘀血。
“会有些疼,受不住了和我说。”
梁思南循惯例嘱咐了一句,便开始层层往上加力道。这对他们而言已是习以为常。
那时安霁月出国,初来乍到本就不熟悉当地交规,又赶上家中变故横生,日日恍神偶尔还平地摔跤。这时越辉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一边数落一边替她找药水,梁思南则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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