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设个紧急联络人。”
刚设完手机就响了,是何静诗的回电,温杭接起来。
何静诗大喘气:“温杭,我刚跟我爸贴春联,手机没在身边,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那会会给何静诗打电话,是因为事故地点离她家最近。
大过年的不想影响她心情,温杭缓了缓情绪:“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何静诗没听出不对,笑着回:“新年快乐,掂过碌蔗(顺利)。”
又问她:“要不要来我家里吃饭?我阿爸下厨,没亲戚,就我跟我爸爸两个人。”
温杭:“不了。”
何静诗:“那新年你怎么过?有没有人陪你呀,”
温杭默了半晌,目光看向许柏安,他背脊挺直,正站在门口跟医生交谈。
他衣品不赖,穿一件轻熟感的黑色高领大衣,认真在听医嘱,冬日余晖滚金,照清他紧拢的眉心。
也许是脑震荡后遗症,心头低软瞬间,俗不可耐地想将这一刻存档。
何静诗在电话里叫她:“温杭。”
她神识归位,眼底有荧光,忽而笑了下:“有人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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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杭伤势不严重,额头的美容缝针不必拆线,但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连住了十天,下午做完各项复查报告,她闷在病房难受,到花园里透透气。
这座城市四季不显,到处都是浓绿色,今日有风,清新沁人,但气温骤降,有股不善的寒意。
她散步,悠闲晃荡着双臂,不远处有位奶奶坐在长椅上捶肩。
过了会,侧后方走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爷,臂弯里搭件外套,披到奶奶身上,又伸手去扶她,“风大了,该回去了。”
“我才来多久。”
“整整四个字,我都数着,你别以为我上了年纪就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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