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兴高采烈是一点儿也不夸张,那含情脉脉的渴望神色,恨不得贴得再近一点的迫切表情……太假了,真是太假了,这花痴的模样哪有一点像我?
我有些酸溜溜地望着前面肩并肩走进会议室的两人,暗暗劝慰自己要为计划忍耐。
宽敞幽暗的会议室里摆着张长长的木桌,是由一块厚重巨大的橡木雕琢而成的,散发着历经悠悠岁月打磨独有的喑哑光亮,照映着长桌两边整整齐齐坐满的人。
借着不算明亮的炉火,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发觉这堆目不斜视正经危坐的面孔里熟悉的不多,唯一认识的那几个也是之前在国际巫师联合会上见过面的几个家主。
让我惊讶的是,当余光扫到长桌的末尾时竟然瞥见了一个意料不到的熟悉到有些亲切的身影。
西奥多·莎菲克,他竟然也来了?
我不自禁地往那处侧了侧脸,发现他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观察的当口,一同跟着黑魔王进来的几人已经在他的授意下坐到了还空着的几个位置上。
“贝拉特里克斯。”瞧见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侧头蹙眉投来的一瞥,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黑魔王叫的是我。
他仿佛根本没发觉我的溜神,当路过一个空缺时,随意地指了指,“你坐这。”接着继续闲庭信步地往上首走去。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转角时循着我先前的视线飞快地睨了眼长桌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