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自认为有良心的蠢人都喜欢弥补一方来当作对另一方的赎罪,”他总是带着一种刻薄的幽默感,随意地弯了弯嘴角说,“但只要你不再哭丧着脸,怎么想都行。”
“对不起,千万不要让我这个蠢人影响了你的心情,”我假笑了下,然后试了试幻影移形。
幸运的是,学校仍旧认可前校长拥有这种特权,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很少有前校长还能活着回到学校的缘故。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落在一片森林里,透过枝干,能远远地看见辽阔的天际。
这里似乎已经不在学校范围了,刚才没有具体想要去哪,只一门心思地希望离他远一点。
我没有理由和立场责备他,但内心的情绪仍旧需要一个发泄的口子,在这段时间里,短暂的独处对我们俩都有好处。
耀眼的阳光透过高高的树冠洒下来,交错的枝干都光秃秃的,地上则铺满了积累了一冬的落叶。
我踩在柔软的泥土和落叶上,漫无目的地在林子里晃荡。
过了会,不远处响起了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一开始我以为是林子里的小动物,然后转过头,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那个不久前刚刚逃走的黑巫师。
“早上好,小姐。”
纵观他之前残忍的手法,眼下的礼貌程度实在令我感到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