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站好,刚要关上门,严竞喊住了他。
“孟斯故。”
“嗯?”孟斯故回头,恰好看见严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怎么了?”话问出口,他居然冒出严竞是不是想像帮他下山那样好心帮他洗澡的念头。
然而严竞说:“你等会儿毛巾别用错,我用的蓝色那条。”
孟斯故愣了下,尽管他会持拒绝帮助的观点,但他仍想讥嘲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一路上严竞尽职尽责,但这个“责”并不该包括帮助一个同性取向的男伤员洗澡。
“好。”孟斯故关上门,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肩膀还是疼得要死,随即他终于发现屋内一直出现的“啪嗒”声来自花洒下方的低位水龙头。
孟斯故听得心烦,上手拧紧,水龙头却还在滴水。他颓然地放开手,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和它有什么分别。
他总告诉自己要对有始无终的爱情脱敏,要忘记,却总会看到一样的脸庞和相似的事物时滋生出新的无比愚蠢的情愫。
自作自受,只能由着没修好的破水龙头继续浪费。
房间只有一张双人床,孟斯故洗完出来,严竞正靠在床的左边拿着电视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换台。
看到他,严竞开口:“把药吃了,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