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呼吸变得更加显著。
不得呼吸,因此不得不痛苦。
前段时日看到严竞安静的睡颜,孟斯故还觉得是偷来了一段与K.E相处的时光。此刻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严竞,他破天荒地不愿多看,悄声背过了身去。
很快,他被严竞拦腰按了回来。
“明明醒了,转过去干嘛。”严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嗓音慵懒,动作却专制霸道,没有让孟斯故再背回去的意思。
孟斯故说:“靠着这边,肩膀会很疼。”
孟斯故撒了谎。他并不是多么忍受不了疼痛的人,后面几次吃止痛类的药物也仅是担心夜里自己吃痛没忍住发出声音会把严竞吵醒。
然而话说出口,孟斯故不禁对自己产生疑惑——为什么要拿疼痛当借口?这个说法无非是潜意识里相信严竞会心软,进而妥协。
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默认了严竞其实也会在意他的感受。
果然,严竞没再强制要求不许换方向,只说:“等会儿我找罗姨拿瓶正常的止疼。”
孟斯故“嗯”了一声,没拒绝。隔了几秒,他不顾严竞会不会觉得矫情,固执地一如往常客气道:“谢谢。”
用完早餐,严竞先去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