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在他的潜意识中,严竞大概会说自己很好或者任务问题不大,而不是直接诉出糟糕。他来不及深思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的认知,心头先松了松,回道:“都是你自己选的。”
严竞笑了,“没错,我选的。”
孟斯故说:“结果怎么样你自己承担。”
严竞说:“好,我来承担。”
听他不多反驳,孟斯故反倒不太能接受,话里话外都带了些怒意:“该还的不是都还了,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你现在什么情况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说完,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安静,紧跟着信号干扰声响起,一度传来阵阵吵杂。
孟斯故开口唤:“严竞,严竞?”
待那头调整了会儿,他听到严竞问:“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身体受伤也没关系?”
顿了几秒,孟斯故说:“别受伤。”
是好话,可严竞想到了什么,语气里没了笑意:“知道了。”
不好说是有意略过孟斯故划清界限的话语,还是意识到这通电话久不了,严竞没打算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单独问起:“今天早上我走的时候,跟你说什么你听见了吗?”不等孟斯故回答,他索性直白重复了一遍,“我说,联邦等我。”
严竞话音刚落,机上的广播也响起,提醒准备即将起飞的消息。
严竞大概是听到了,语速也快了些:“孟斯故,你怎么想?”
孟斯故的思绪被扯回清晨时刻,又被广播声拉扯,嘴里刚发出一个音:“严……”听筒内倏地只剩下电话断了后的“嘟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