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我的同时,就是在刻意的追求痛苦。
梁庭秋沉吟了几秒,看着包合问:“你的意思是,不光画画,生活里我也需要感受到痛苦,才能证明我的病完全康复了?”
包合点了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诊室一下子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半晌后,包合主动开口:“不如说说你刚才想问我的另一件事吧。”
“另一件事……”梁庭秋顿了下。得病这么久了,完全康复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治愈的,梁庭秋很快从刚才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
看着包合,一脸认真的表情问他:“我想问你。关于我能听见陆今安心声的这件事,在心理学上,要怎么解释?”
包合眼睛微微瞪大,咳嗽了两声说:“这件事,我一直认为很扯,但你也一直很坚持,确信你就是可以听到。”
包合说:“时间证明,你似乎是对的。因为你的情感障碍改善的确实很明显。”
这些都不是梁庭秋想听的。
他冷笑了一声,嘴角下压,表情僵硬的问:“你只需要告诉我,我现在不想听见他的心声,我要怎么样失去这项……能力?”
“不想?”包合瞬间明白过来:“所以你来找我,是想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能听见他的心声?”
梁庭秋点头,说:“没错。”
包合摇了摇头:“你这个问题,已经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
“如果今天我不是为你做了一年的咨询,我都想让你去医院看看精神科了。”
梁庭秋眉心紧蹙,重复道:“精神科?”
怕他真的要去挂号,包合连忙阻止:“你别想了,没用的。如果A大精神科可以解释你这个问题,那明年诺贝尔医学奖得主都可以提前锁定了。”
来之前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梁庭秋抿唇不言,脸色紧绷。
“这么离谱的事,我只在科幻电影里看过。”包合摸了摸下巴,沉吟两秒后,摊了摊手:“我真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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