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宁归砚勉强勾起唇,淡笑着维持他这‘大师兄’的温润模样,脚下却在发颤,好在衣摆很长,遮得住。
天色已经很晚,月亮在雨后冒出,月光洒在蒙眼青年的身上,将他蒙上了一层纱,又被夜色笼住。
宁归砚抬手,青葱的手指抚上那只玉笛,笛上黑红的未完全干涸的鲜血染脏了手,他将其挂在腰侧,垂眸看着皮破血流的手腕,不适地蜷缩一下手掌。
“快些回去吧,莫要耽误了大选。”
他压着声音的颤抖,挥了挥袖子,借着青年的力站起。
还没站稳,瞥见师弟抽出腰间舔了血的剑刃,夜空雷光一闪,被晕湿的眼纱让视线清晰很多,也清楚看见剑身映出宁归砚自己熟悉的面庞。
他心一跳,便再也撑不住,径直闭上眼没了意识。
“师兄,我们... ...师兄!”
历青神色慌张,撇下剑去扶起晕倒的宁归砚。
“师兄?师兄?”
宁归砚在呼唤声中悠悠转醒,手腕处的疼痛已经不在,但身体依然感觉虚弱。
他睁开眼,一张朦胧的熟悉脸庞映入眼帘。
是之前山下的青衣束发的青年男子,神色紧张,见人动了动,凑近前来问候。
宁归砚视线落在对方腰间配着的剑上,剑柄在青年的动作下晃动,那晃动不明显,却差点让宁归砚两眼一白昏了过去。
“师兄!师兄你终于醒了!”
历青见宁归砚抬起手,欣喜万分,直起身冲出房外,即便没了影子,声音还留在房内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