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高处来,往远处去,人的感知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网纱之内无法分离出去分毫。
白皑皑的雪色很快就模糊了来人的视线,在勉强找到路之后,宁归砚喘一口气,不敢太大动作,怕锋利的冷将他的喉管割破。
等到袖中的温热感冒出来的时候,宁归砚已经走到了山顶,脑后的黑纱在自我纠缠,啪啪的声音吵得他脑袋发疼。
或许是风吹的,也或许是爬山爬的。
待到近了山顶的石碑,宁归砚顿住脚步,将袖口中的玉佩拿出来,拢在手心,周围的寒冷驱散了不少,自己那颗破碎的唯物主义的心彻底掉在了地上。
他攥着东西,眯了眯眼将眼前的黑纱稍微扯下一些,刚瞧见光亮,眼睛便被刺得沁出了泪,像被剜掉眼珠子似的疼痛立刻就覆盖了头疼,于是又立刻盖了回去。
山顶的日光在这时并不算盛,但刚刚眼上的刺痛总算让宁归砚知道原主为何是个‘睁眼瞎子’了。
将眼前的遮挡再次覆上,他继续向前走,从模糊的视线当中找到了一所屋宅。
屋宅不算大,被细碎的雪倾盖,屋顶上方有一只很大的鹰,震动翅膀朝着出现人影的方向去,将宁归砚掠倒之后在周围转了两圈,又扑哧着翅膀走了,没一会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