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歌来访
防疫站很小,进去大厅排队打疫苗,毕京歌付的钱。
五针,总共三百。
谢松亭跟在她身后,递出身份证,说:“扫码扫得好快,这点钱我还付得起。”
毕京歌:“哪有赠品让人付钱的道理。”
防疫站的工作人员这会儿有些忙,在大厅挤来挤去,看到两人,无奈地说:“这位妈妈,您儿子都这么大了,能自己打疫苗,您别堵着,让我过去行吗?”
毕京歌后退两步,等她走了才笑说:“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当妈妈,有点奇妙。”
谢松亭怔怔看她,察觉到自己失态,很快低下头。
但他即使低头也太扎眼了。
再加上两个人其实都很扎眼,排队路上收下的注目礼只多不少。
毕京歌抱着双臂,姿态放松,像陪邻居家孩子,一路上和队前队后的人聊得不亦乐乎,天南海北,口吻幽默。
谢松亭跟着她,因为挡着她和一个学生妹聊天,还被她轻轻拍了一下胳膊,说:“那边过去点,你太高了,有点碍事。”
谢松亭:“……”
他听话地过去旁边,给两个人腾出位置,听学生妹说起学校。
谢松亭二十七年里没有过这样和长辈出门、长辈还舒心洋溢的经历,在这个氛围里,即使被轻推了一下,谢松亭也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