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单位?”
贝斯点点头:“嗯,好像是什么保密单位,反正我不清楚他都干什么了。有时候还会受伤,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谢松亭问了点别的,结果就全是自己知道的了。
刚绝育的猫伤口很疼,贝斯受不了,一直喵喵叫。
泡泡嫌吵,去客厅沙发睡了。
谢松亭把贝斯放出来,抱到卧室床上,和自己挨在一起,不断摸它的头安抚它,过了4h断食时间后给它喂了点猫条。
直到天明,它才安静下去,渐渐睡了。
眼看快到八点,谢松亭又想给毕京歌打电话。
却想起来这已经不是之前那半年的情况——除了每周固定的咨询室时间,其余时间他不应该给毕京歌打电话。
那他怎么办?
谢松亭视线乱扫,试图从卧室凌乱的东西里找到根烟。
席悦给他的吃的早在过去半年吃光了,猫粮和罐头也下去不少,谢松亭中间补过一次猫粮,现在看没剩多少,很快又要补。
卧室空荡荡的,足以容纳他黑沉的雾海。
谢松亭双眼失焦,茫然地想。
席必思要是就这么死了呢?
席必思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去咨询室之前。
缅因说,早点回来。
那时谢松亭一心想把他送走,没理他。
那怎么能是他们之间最后一句话呢?
他空茫的视线里,逐渐汇聚出一个人影。
谢松亭知道那是谁,撑着床往后退,直到靠住床头,退无可退,才敢直视那个幻觉。
那幻觉是席必思。
第一次去毕京歌的咨询室时,毕京歌问过他,这些幻象产生有没有什么规律?
谢松亭说,没有。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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