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谢松亭松开手,让他把快递盒拿走,两个呼吸之后说。
“没什么。”
席必思的笑让他梦回到高中,想起来他整天笑得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撒,越看越烦。
这笑容不是给他的,或者说给他了,但也给所有人了。
所以他总是嫉妒,总是羡慕。
因为本身拥有的东西很少,所以他比一般人阴暗得多,也占有欲强得多,那时他总是提醒自己,席必思对所有人都很好。
对他也是。
可他想要的是特别的、唯一的。
只是朝别人笑一下、说几句话而已,他却像被挑衅了。
席必思刚才动作很快,是不是觉得自己要把他的平安符毁了?他刚刚车祸康复,还长了个猫尾巴,对这些重视也很正常。
暴戾的想法里混杂着理性,谢松亭不断地劝自己,席必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重视这个平安符。
但过去的回忆实在太强烈,一口气堵住嗓子,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避开席必思开门。
稍微遇到冲突,他第一反应就是逃。
离开这个……让他觉得不适的地方,或者人。
他告诉自己可以了,不要再继续想下去了,席必思来这又不是照顾自己情绪的,可他控制不住。
谢松亭转动钥匙,把自己的思维模式记住,打算下次去毕京歌那里时和她谈谈。
“为什么生气了?”席必思不依不饶,把快递随手放在玄关,追问道,“你不高兴,为什么?因为我和方沐说了几句话?”
谢松亭只有摇头。
他捞起正在舔毛的泡泡抱在怀里,走向卧室。泡泡浑身不适,扭着身体从他手里跳下去。
谢松亭见留不住,也就放弃了猫,继续向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