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和夫人。小姐到明华寺后,全程未摘过幕篱,因往常出门也有这般情况,奴婢便没往别处想。”
“平时阿满出门起码三四人随侍,今日为何只剩你和云斛?”
“小姐说明华寺是佛门圣地,怕人多扰了安宁,坚持只带奴婢跟云斛去。”
听到此,裴长旭的心情五味杂陈。明荟所言,句句昭示阿满是蓄谋已久。戴幕篱是为掩饰面容乔装,包袱里定装着出行所需,选择熟悉的寺庙小院,支开下人则方便她悄悄逃走……
他厉声质问:“你成天伺候阿满,便没发现她有离开的意图?!”
明荟慌张道:“殿下明鉴,您和小姐的婚事由圣上亲指,两府和礼部为此忙碌了大半年,谁能想到小姐竟会、竟会逃婚呢?”
说到“逃婚”二字时,她满腹懊悔,道:“奴婢若知道小姐有离开的打算,别的暂且不提,奴婢绝不会让小姐一个人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要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好她的衣食住行。”
她与云斛等人一样,皆由薛修平精心挑选,从小伺候在薛满左右。小姐逃婚,她固然怕即将到来的惩罚,却更担心小姐在外受苦。小姐那样娇滴滴的姑娘,万一遇上歹徒该怎么办?
她越想越心惊,朝裴长旭不断磕头,泪珠成串掉落,“殿下,奴婢办事不利,死不足惜,只求您赶快寻回小姐,莫让她在外头遭罪!”
哭声惹得裴长旭一阵烦躁,他挥退明荟,改传云斛进厅。
与明荟不同,云斛虽跪着,背依然挺得笔直。面对裴长旭的问话,他惜字如金地回答,紧绷的脸庞泄露少许愤慨。
裴长旭将此尽收眼底,薛家的几名护卫待他向来恭敬,而今态度大变,其中内情值得推敲。
他思索片刻,得出结论,“你去过南溪别院。”
云斛绷紧下颚,缄口不言。
裴长旭问:“阿满也去了?”
“殿下是担心小姐为难南溪别院那位吗?”云斛阴阳怪气地道:“您尽可放心,小姐人美心善,做不出仗势欺人的事。要知道,当年还是小姐出手相救,江诗韵才能免受恶霸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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