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情如蒙受劫难的神子一般,昂起头,脖颈绷直,青筋微微凸起。
他从来讨厌自己过分敏锐的感官,但在这一刻,他发现这是恩赐。
很痛很痛很痛。
很快乐很快乐很快乐。
他如坐在莲台上般虔诚地坐在景莲生身上。
高举赴死的意志,体会无上的极乐。
白情的呼吸变得激烈急促,他要在痛苦中寻找某种解脱。
他明明可以操纵所有的节奏和力度,可以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完成这一切,就像他一直以来所做的那样€€€€克制、冷静、完美无瑕。但此刻,他却选择了粗暴而非轻柔,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要将所有的痛苦压抑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出来。
他猛地弓起脊背,像濒死的困兽,额头狠狠抵在景莲生的额头上,两人的体温在这一刻交织融合。
他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让一切像雨水一样洒落在景莲生的肌肤上,与景莲生的命火融为一体,持续燃烧。
最终,他快乐又虚弱地倒在床边,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他的元火已经熄灭,巨大的虚弱感如同厚重的棉被,将他紧紧包裹,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因为他的命已融入景莲生的身体内,景莲生再讨厌他,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白情带着一点奇怪的心情,细细帮景莲生把衣带系好,如同小孩子去给心爱的玩偶整理衣衫一般。
在白情整理好一切后,不久,景莲生的眼皮微颤,即将苏醒。
白情见状,心中一紧,赶紧提起仅剩的一点精神,颤抖着手指捻起三根金针,毫不犹豫地插入大穴,引导体内尚存的生火和神火剧烈燃烧,顺趟而下,填补脏腑处熄灭的元火空缺。
这样自然是饮鸩止渴,自我消耗,但他却没有选择了。
金针插入穴位的那一刻,体内顿时充斥剧烈的疼痛,但他可太习惯疼痛不适了,脸上竟是毫无波澜。
当景莲生终于醒来,缓缓睁开双眼时,他看到的,是白情那恢复如初的圣子面容。
高贵、冷艳,仿佛从未经历过任何的痛苦与挣扎。
白情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疼痛,向景莲生露出了一个不冷不热的微笑:“你醒了。”
景莲生被从死亡的边缘被拉回,刚醒来难免神情恍惚,但下一个呼吸间,他的眼神便如寒冰般冰冷,重新聚焦在了眼前的白情身上。
那眼神,一如既往的充满戒备,就像白情是他永远无法完全信任的存在。
白情胸口猛地一窒,被巨大的负担压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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