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血吗?应该也很疼吧,他本来还想用安啡肽的。
陈泊秋辨不出他的神情,下意识地把伤腿往他看不到的地方挪腾:“没、没关系,我想、别的办法。”
陆宗停按住他:“别乱动了,你用吧。安啡肽和分离酚都可以。”
他顿了顿,又补充:“剂量大一些也没关系。”
“……谢谢,”陈泊秋迟钝地道谢,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开他的药箱,而是问,“要什么手续?”
陆宗停有些懵:“什么手续?”
“就是,审批……”
“战场上用药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受伤了就用。”陆宗停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疼,疼得他有些急躁起来。
“上校……”陈泊秋轻声唤他,不太确定地道,“是我用的。”
“你这不废话吗?刚刚不是你自己说止不住血?”陆宗停低叱道,“直接用。”
陈泊秋愣了一会儿,又道谢。这才低头去开医药箱,却没有拿安啡肽,只拿了分离酚,而且真的只抽了0.5ml。
陆宗停看他指尖血糊糊的,手指也不太灵活,透着失血的灰白色,但是操作起医疗仪器的时候仍然有种莫名艺术的美感,就像动起来的雪白雕像。
他看着他慢慢地把抽出来的分离酚灌进了一瓶……酒里?
那个容器看起来是个酒瓶,陆宗停并不确认里面盛的是否也是酒,直到陈泊秋把它摇晃均匀,往自己的伤口上倒下去,苦艾酒的味道弥漫开来,他才意识到那真的是酒。
在条件特别严苛的时候,陆宗停也往自己的伤口上浇过酒消毒,但陈泊秋把分离酚灌进酒里,酒也没倒完,这是0.5ml都要用酒稀释,还要多次使用的意思?
苦艾酒是很烈的酒,浇在伤口上一定是疼的,但是陈泊秋只是轻轻颤抖,手紧紧揪住伤口附近的衣料,最后微弱地吐出口气来,脖颈上一层的汗。
他呼吸是乱的,闷在口罩下面,听起来更加沉重艰难,能感觉到他肺部的吃力。
陆宗停听得闹心,就道:“疼得厉害你就多用点药,别装可怜,我不吃这套。”
陈泊秋攥着腹部的衣料闷咳几声,然后就不断调整呼吸,将肺里的噪音降低,最后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轻了,才哑声对陆宗停解释:“酒可以增强……药效,我之前、试过。”
“你不是种花的吗?这你也知道?”陆宗停半讽刺半调侃地道。
陈泊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加了分离酚的苦艾酒小心地收进药箱里面。
“回去吧,看看秀秀状态如何,好的话,或许可以让你们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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