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金水河浑浊冰冷的河水。
他曾经也在基地过夜,只是许慎说,他的帐子被人堆满了杂物,行军床铺不开,暖壶没有点,被褥和枕头他也没有打开过,自己也是在清点物资的时候,看到他靠在帐子的角落里坐着睡觉。
许慎走动两步他就醒了,条件发射地去掏自己收在上衣口袋里的感染防控记录册,冻僵的手指艰难地翻动纸张,哑着嗓子要汇报工作。
许慎问他,怎么不让人把东西搬出去,他一脸的茫然,微张着冻得青紫干裂的嘴唇,迟疑了半天答了一句,这里要放东西。
许慎说,这里是你休息的地方。
他怔怔地点头,应了一声“嗯”。
他理解不了许慎的意思,他的生活、他遇到的人和事从来如此,他习以为常,不觉有异。
他是在天寒地冻的时节跟一堆杂物挤在一起,缩在角落都能安安静静休息的人,后来却连这样的条件对他来说都是奢侈。
他不再回基地了,因为陆宗停让他不要死在自己家门口。
他从来都是如履薄冰地活,只是因为表达能力严重缺陷,看着总是波澜不惊甚至泰然自若,陆宗停那样一句话就足够让大厦倾倒。
“他会害怕。”陆宗停低喃着,又重复了一遍。
凌澜点头会意:“也是。不知道你叔叔有没有和你说,他应该是受了刑罚虐待导致胎死腹中,生的时候也困难。眼下怕是又想起之前的事情,怕这个小娃娃再受伤害。”
“说了,”陆宗停哑声应着,用浸湿的温热毛巾擦拭着陈泊秋额头和脸颊上的冷汗,“说到这个,我之前怀疑过,雷明他们是对他用了电刑。我们返航的时候,艽艽给他用弱电流持续疗法,他差点应激休克。”
温艽艽一边给凌澜打下手一边道:“现在发个电不容易,电刑早就取消了,雷明没有这么大本事吧。”
“所以我在想,”陆宗停瞳孔微缩,视线凝在陈泊秋颈间的脖环上,“是不是脖环的原因,这个东西,他本身就能用来施加电刑。”
温艽艽听得头皮一跳:“你这么一说也不是没可能,我一直想说这个脖环看着就像个刑具,我给陈博士治疗的时候研究过几次,它好像是跟血管气管什么的连在一起的,看着就疼。”
凌澜叹着气摇了摇头:“脖环真正的作用,也只有他父亲知道。”
“父亲……”陆宗停低声重复着这个字眼,讽刺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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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澜准备离开时,陈泊秋才勉强昏睡过去,凌澜看他就算是睡着状态也不好,就叮嘱陆宗停要让他吃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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