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似乎在他们两人之间有一股直到今日才显现的隐形的争斗€€€€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而之后,姜山也老老实实地让人搬了桌椅、就那样在城主府空地的烈日之下一页一页的计算着齐深留下来的军备统筹。
那是足足有半人高的账册。
一个时辰后。
姜山左手边的账册少了四分之一。
而他原本白皙微红的面庞已经变得通红,时不时便有汗滴落在纸页之上。
屠门明光在他身后站着目光深沉,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似乎在……激烈地思考着什么。
而宴崇山面露焦急之色,两次想要去主院之中劝义父不要这样,虽然是小先生主动提出的自罚、但小先生身娇体弱,怎经得住烈日如此暴晒?!
然而他两次都被阻拦在主院之外。
两个时辰后。
此时差不多是两点,烈日最盛之时。
姜山左手边的未处理账册又少了一半,他的速度显然越来越快,但从他的整个脊背都已经浸出汗水的痕迹、汗水从额头滑下、落在他纤长的睫毛之上最后垂落,就像是泪水印在了桌上。
宴崇山再次急得在原地转圈,此时益州军不少人都已经来到了主院之外,他们看着这样处理公务的姜山神情各异、思想也各有不同。
周元和快速地扇着羽扇,眉毛拧起。
“这、这……”
宋通达先是摸着胡须哼了一声:“小倔驴!不听老人言,吃苦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