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展游朗声大笑。
酒吧房门再开再合,先前在门口遇见的花衬衫男人去而复返,优哉游哉朝展游那里走,手里拿着一瓶农夫山泉。
顿时,他脚趾踢到了什么东西,分量不轻。
“什么玩意儿?”花衬衫一低头,眼前大变活人,“小同学躺在地上干什么?”
徐稚现在也不怵他,求助:“起不来。”
花衬衫:“哈哈。”
花衬衫力气很大,徐稚随便就被他提溜起来。
徐稚双脚站定,手机待办事项提醒他电影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场,他一拍脑袋,跟谢可颂打声招呼,收拾好东西飞速撤走。
花衬衫吹了声口哨,哼着走调的曲,坐到展游身边。
酒保正洗着杯子,鼻尖耸动,朝花衬衫摊开手掌,十根白皙纤长、湿漉漉的指头直戳花衬衫门面。
花衬衫汗流浃背,强装淡定:“干嘛?”
酒保:“拿出来吧。”
花衬衫:“我就下去买瓶矿泉水。”
酒保:“我这里没有水?”
花衬衫给展游使眼色,想让他打掩护。展游落井下石,拆穿:“行了,这烟味谁闻不出来。”
“我都在室外蹲这么久了,怎么还……”花衬衫嘀嘀咕咕,把兜里的半包烟上交给酒保。
酒保曼妙一笑,香烟泡水,捏皱,甩入垃圾桶。
在花衬衫的惨叫中,谢可颂把整合好的ppt发到群里,@莫总。他闭目养神等了五分钟,没见回复,再瞥一眼电脑角落的时间,五点二十六分,还差一个小时就到正常下班时间。
谢可颂今天的活已经干完了,明天的活明天再说,反正工作永远都做不完。他很想回家,但怕莫总要拉后台数据,需要公司内网权限,于是决定等到六点半。莫总再不回,他就走。
吧台上方的吊灯微微转动,亮光满溢而出,倾洒下来,像两个亮灿灿的鸟笼,分别罩住在场的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