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脾气。
首饰盒八角尖尖,硌在展游的腰腹处,带来一种钝钝的痛。他眼里盛满谢可颂的模样,一步一步走向床边,佝偻下腰背,握住谢可颂的左手,轻轻问:“你把我当什么啊?”
谢可颂没有回答,在展游眼里平静地呼吸。
静了很久,展游几乎以为谢可颂已经睡着了,他才听到一句短短的话从谢可颂嘴里飘出来。
谢可颂说:“我不知道。”
“是吗……”展游闭了一下眼睛,亲吻谢可颂的手背,放下,扯了扯嘴角说,“睡吧,晚安。我明天会去参加会议的。”
谢可颂握紧展游的手,就这样沉沉睡过去。
谢可颂的话,展游只答应了一半。
那天晚上,展游洗完澡,照顾好谢可颂,没有离开,反而钻进被窝,将背对自己的谢可颂紧紧抱进怀里。
很紧很紧,就好像在怕第二天醒来,谢可颂会从他身边飞走那样。
展游活了三十多年,中学毕业之后便孑然一身,每天早上从床上起来,睁开眼,发现世界上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孤零零的人。
展游很爱谢可颂。他们除了爱之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