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仿佛已经死掉。
他的嗓子被虫子破坏,说话的声音如同破掉的锣鼓:“大人您……您是说因为我做了恶事才变成这样?”
祝尧没有应答,但在他极有压迫性的注视下,男人身体忽然颤抖,随后流下两行泪水。
“愿神宽恕我。我曾强迫米尔达行不洁之事,胁迫他与我保持这种关系直到我厌弃的那天。”就在他感到痒痛的前一天,他甚至与米尔达还在麦子地里欢愉,米尔达越是哭泣他越是兴奋。
他的女儿忽然大叫一声,捂住嘴瞪视父亲。妇人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后捧着心脏不停抽气。
“米尔达还只是个孩子啊……甚至是个男孩,他和你的女儿一般大的年纪,是她最好的伙伴,你怎么敢……”妇人眼泪流下来,声音颤抖地质问。
“所以米尔达不愿意再跟我说话是因为父亲您?我的父亲是个该死的强。奸犯?”小姑娘满面绝望,她一直喜欢那个男孩,曾偷偷哭泣他们的疏远,却没想到是她敬重的父亲毁了一切。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男人闭上双目,嘴角鲜血涌出,“请让我活着赎罪吧!我愿意行尽世间好事,向米尔达忏悔寻求原谅。”
“……”纵是朱利安见惯了这种腌€€的事情,也没想到这男人的脸皮竟能这么厚。
他悄悄和祝尧说:“我觉得你的药粉浪费在这种人身上太可惜了,他居然还敢向神祈祷,犯下这种罪行的人都是要下地狱的。”
祝尧鼻子皱起,厌恶地摆手:“他活不下来的,他的内脏已经被虫子蚕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死去,让他的家人带着他离开吧,接下来教堂要留给更多的人。”
他留他下来不过是为了解答疑问,经过他的调查,那些被飞蛾蚕食的人不约而同都作过恶,或大或小。也就是说飞蛾会让幼虫寄生在恶人身上,像是对人的审判,但是€€€€谁敢说自己未曾做过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