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扣在陆执年脖子一侧，大拇指一下一下地触碰着颈边跳动的脉搏，他的呼吸好像也连接在了这里。

“喜欢。”

陆执年仰头又说道：“陈€€，你和我一起去京市吧。”

“好。”

陈€€举手投降，不再反抗。

陆执年满意地眯了眼，眼底笑意蔓延，他歪了歪头，手上又多了一个盒子，没有把盒子再递给陈€€，他直接打开了它。

是一块只有半个指节大小的方形牌，金属的，上面刻了两个花体字€€€€陈€€。

陆执年把牌子拿在手上，在陈€€面前晃了晃又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这个嘛，看你表现。”

陈€€瞳孔骤然紧缩。

生日过完，陆执年就像那些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陈€€仰头盯着天花板，失眠了。

陆执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其实很了解自己，他没有安全感，甚至有很强烈的不配得感，陆执年太好了，他忍不住靠近又不愿再靠近。

他一遍遍在心里警告自己，他不是你能碰的，他不属于你，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陆执年要回京市仿佛是他的救命稻草，又好像是他的死线。

他想着没关系，等陆执年回去了一切就恢复原来的模样，他可以随心所欲一点，不用那么压着自己。

可是回京市的时间又像一把没有落下的刀横在他的头顶，等落下那天也宣布了他的死刑。

陈€€从来没有如此地挣扎，像会游泳的人溺水，所有的姿势和知识都是徒劳，只剩下本能。

他万万没有想到陆执年发现了他的打算，更没有想到陆执年好像看穿了自己。

他在自己生日这天送上了一个项圈，陈€€回忆着陆执年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神和握着自己的手扣上项圈时的笑容。

他翻了个身，在黑暗里视线仿佛利刃要把陆执年连心穿过，又一瞬间柔和下来，眼底缱绻万千。

从此他有了新的归属，他不再只属于渝都那个山村，他的尽头不再只有老屋后头的半山坟包。

这是我的小狗，他这样想着。

但我才是属于他的。

陆执年把圈套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锁住的不是自己而是陈€€。

陈€€伸手轻轻摸了摸陆执年的头发，黑色的发丝从手指穿过，又软趴趴地耷下来。

他一只手紧紧握着那个方形牌，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下来。

“谢谢。”一个声音在身后轻轻想起，随即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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