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这一切有多难?像飞升那样虚无缥缈,像长生那样难。
最后他握着无由的衣角伏下去,趴在无由胸前哭。
母亲死了,父亲死了,同门师兄弟全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连无由也死了,他还活着。
这一辈子,他对祝无由一点都不好。
哭完了,他再次拖着死了的祝无由,一步一步沿着宝库里的连通的秘道,走出了他们一起长大、从未远离过的天星谷。
正道不认的门派,也许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挖穿了地下,秘道有很多。
他必须走,必须再也不能回来。
因为做到这些,要精心设计,还要里应外合。攻守之势,不在于他。
这时候的天星谷太危险,下手的人自己不会在,尸傀把所有人都嚼碎了,死无对证。他必须在这个世界上彻彻底底地消失。他从此以后也不能叫祝无恙了,他弟弟也不能再叫做祝无由。下手的那些人听到这样的名字,一定会斩草除根。
山外所有沾亲带故的、曾经和他父母辈相识相交的,他全都不能去见,不能去求助。如果有从天星谷逃出去的祝家弟子,他也全都不能去相认。因为凶手可以是这里面的任何人。
其实他还知道,谷里如果真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些事,那个人可能是谁。
也许是一直对祝家有恨。
也许,只是利益动人心。
因为天道并非无缺,因为人心从来有瑕。所有人。
只是这一切他都要咽下去,吞进去,直到不需要再忍,不需要再咽的那一天。
走出秘道的那一刻南疆郁热的风吹过他的脸,在这个熙熙攘攘的尘世间,连血海深仇都要像一缕轻飘飘的血腥,弥散在风中。
不能姓祝,就姓风。
阿槐的刀现在很好,刀下生风。道宗三个渡劫真人,再加上剑宗,加上武宗,加上外面的乌合之众,都没有奈他何。
当年天星谷秘库里的宝物,是千年前人间盛仙道兴灵气充盈时的宝物,没有人能用好,这才尘封多年。那些东西他用了一半,再后来的十年又慢慢把另外一半也炼进了阿槐的体内。他有这个本事用其它人都用不了的材料去炼一具仙身,阿槐也就有这个本事去以一敌众。
风姜抱臂,遥遥地看着天上。
元泰已经想退了,肩上带伤,其它人也已经撤后,因为风槐不会因为他们分心,他们却反而会碍住元泰的手脚。
而阿槐的刀,好像呼啸大风平地而起,渐入佳境。
风姜唇角翘起一丝笑。像是终于从里面看到了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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