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在那人手中。
铸剑师境界有多高?离渊不知道,可是再高的境界也是人,怎么就能够锻打真龙心鳞。那么,就是它自己也愿意了。
分出输赢的从来只有一剑,难道从那时候就已经注定。
像是感受到某种注视,叶灼拿起剑,手指缓缓摩挲过剑鞘。
本命剑在鞘中发出隐隐的鸣动,像在回应。
莫名地,叶灼想起离渊。
到了这个时候本应什么都不再想,他的心境原本也是如此空净澄明。但是身为剑修,想起本命剑,似乎并不需要纠正或打断。
这柄剑已经陪了他十一年,快要十二年了。很多时候都只有它在叶灼身边。
它是一柄沉静的剑,不像相奚剑,那种几乎可见的寒凉会透过剑刃酷烈地散发出来,也不像怀袖剑,世间所有的色泽都在剑身温柔地舒卷。
这柄逆鳞锻成的长剑就像一片从来不言的渊海,地裂山摧,烈火焚身,一切剧烈的变动都会在绝顶的爆发后隐入万古以来的海中,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它一直在叶灼手中,但更多时候。那片海好像就在叶灼身后。
也许最开始,他只是想要世上最好的一把剑。
也许人生初见,睁开眼,在海天一色间蓦然对上一双灼亮的金色龙瞳,一种仿佛等他已久的、欣悦的神情,一个如此优美,如此强大的墨色的生灵€€€€
也许他很喜欢。
手指最后一次拂过剑上铭文,叶灼平静地望向东方天际。等着日升之时,第一线遥远的天光。
鸿蒙派的驻地里,沈心阁从沈静真背后冒出来:“师父,你不画杀字符了?”
“不画了。这是平安符,消灾解厄,遇难呈祥。”
“画给谁?”“画给天下人。”
“教教我,我也来画一个。”
冶剑庐里有客来访,铸剑师的小徒弟打着哈欠出来迎客。目光最后停留在来客腰间剔透澄明的太玄剑上:“原来是你啊,剑真好,我可以摸摸吗?”
雍京郊外,百官在侧,万民聚首。那宏伟的高台已经筑起来了。雍氏以玄鸟为图腾,自古来都保留着某些神灵巫祝的传统。
天下大寒方才消解,短短苦夏过后,下一个冬天又即将到来。帝王罪己,就选在今日,大礼祭天。
其实雍帝功业世人尽知,身为帝王又有何罪?只是人力有穷,只是天命有尽。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上清前山,同样仙客云来,热闹非凡。来自上清各宗的十二人仙护卫着中央天坛,交好门派尽数前来,为首的都是执掌一宗、德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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